第(2/3)页 “行啊,你把地址给我,我去拜拜。” 我勉强地笑着说。 墓地总是给人两种感觉,一种是悲伤,一种是阴森恐怖。虎哥开车将我带到了冥园外,我提着两瓶酒走了进去,释行跟在我身后,手上拿着一本往生咒。 墓碑上的大齐显得很年轻,他不是一个爱拍照的人,所以他们用的是他更年轻时候的照片,照片上的他在微笑,看起来英姿勃发,如果这么算来的话,拍照那一年大齐应该是正准备参加第一次的妖巫三炼。他觉得这是上层欠他的一个大命师,结果最后他被判违规剥夺了冠军资格,而洪峰却因此成为了大命师。 妖脉其实一直都欠着他,年轻时候把他当做夜魁的容器,年少时候将他舍弃,等到如今,我欠他一条命。 释行沉默着,他没参加三族会战,当时正在外面云游,听见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大齐已经下葬了。修金刚法的武僧都很坚强,因为面对邪魔鬼怪你不坚强也许就会死的很惨。 但是我们这两个迟来的兄弟今天却都没忍住眼泪,释行用经书挡住了自己的脸,他说他想念段往生咒来超度大齐,其实他和我都知道,大齐的魂早已不在这里了。(无弹窗广告)只是念经的声音听起来却是颤抖的,我知道他在哭,只是不敢让我看见。 我用布用力地擦了擦墓碑,然后把带来的酒给倒上,放在了他的墓前,随后用手抹了一把脸,甩掉了沾在脸颊上的泪水,低声道:“兄弟啊,我和释行来看你了,你别怪我们不送你最后一程。释行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,我是逃走的。因为实在是不知道,怎么送你,我特别害怕看见你躺在那里不动的样子,特别害怕他们让我给你读悼词。咋读呀?说你是我兄弟,说你为了救苦毒婆婆死在了我的怀里,说你爱喝酒,爱和我打趣。我不想说这些话,因为说了以后就代表将来这些事儿都没了。” 我轻轻举起酒杯,递了一杯给释行,他把经书放下来的时候我看见满脸都是泪水,不断地用自己的手摩擦光头,低着头接过酒杯,没有喝。 我和释行一起将被子里的酒洒在了大齐的墓前,然后释行蹲了下来,拿起酒瓶子“咕咕”的就往嘴里灌。 我饮了一杯酒,一边哭却又一边傻笑着说:“你说要是真有另一个世界,咋俩还能遇上不?要是能遇上的话,我肯定陪着你喝三天三夜,喝到你吐为止。让你断了喝酒的念头,男人真不能老是喝酒,你说说你多不靠谱。我让你撤,你就是不撤,我让你走,你又偷偷跑回来了。你但凡能听我的话,但凡能听我的命令,就不会躺在,躺在这里……” 终于还是说不下去,将脸埋在了双手之间,还是哭的很伤心,我可以对危险越来越麻木,可以对自己的生死越来越看淡,但是却无法免疫这样的伤心,无法对朋友的倒下而无动于衷。 回去的路上,在车子里,释行哭的和个娘们似的,只是我没嘲笑他,因为在那时候我也将头埋在双臂之间,痛哭了一路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