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听完颜娄氏说罢,老曹不由感慨,那些正统辽兵,被金兵打得一溃千里,谁料这支临时招募汉儿组成的怨军,反倒打得有声有色。 这时完颜娄氏似乎不经意般说道:“辽是大国,听说南面宋国,亦是大国,可是我看汉儿武勇,犹胜契丹,为何你宋国反不是辽国对手?莫非你南边汉人,本不如北地汉儿勇烈?” 曹操心中一突,立刻哈哈大笑,连连摆手:“哈哈哈哈,哪有此事?猛安且看我等兄弟,皆从南边来此,区区十余人,即使他数千人不能寸进,何来不如其勇烈之说?再者所谓宋国不是辽国对手,亦是臆测,当初宋辽大小百余战,打得你死我活,正是谁也不曾奈何谁,这才有其后百年承平,猛安请想,若宋国当真不是辽国对手,那么辽国为何不干脆灭宋?” 完颜娄氏听许贯忠译罢,很是精明地笑了笑,一脸看穿真相的表情,盯着曹操双眼道:“客人其实不必相瞒,伱们宋国年年送辽国许多岁币,以买平安,难道以为我等不知?” 曹操听罢,大笑摇头:“猛安,休怪在下直言,你们女真人呐,打仗果然是好汉,若论生意经,只怕大是不通!那些岁币,才几个钱?根本不值一提也!然而正是这区区岁币,换来的却是两国得以通商,宋国每年从辽国所赚钱财,比之岁币多了数十倍、百倍也不止,猛安请想,究竟谁人划算?” 完颜娄氏吃惊道:“原来如此!”眼珠转动,心中若有所思。 他倒不怀疑曹操骗他,此前打了辽国许多州府,那些契丹权贵家中,搜出珍玩好物无数,让他们都看花了眼,一问来历,皆言是宋国所产。 这般两相结合看来,怕是宋国果然赚了辽国大笔钱财,因此那送岁币买平安一说,并不能见证宋国就弱。 曹操观其神态,见完颜娄氏面色阴晴不定,心中暗自点头:罢了,这些女真,果然是虎狼之辈,怕是早存了并吞天下之心,只是一时吃不透宋朝虚实而已,若是被他们发现宋军之战力,尚且远不如辽兵,恶果可想而知也! 思及此处,他又打量了韩家父子几眼,笑问娄氏道:“既然他们是前锦、后锦二营,其余六营何在?” 韩家父子听了此言,对视一眼,脸色都有些发黑。 许贯忠译将过去,完颜娄氏顿时大笑,指着韩家父子道:“说来又是笑话,你道如何?去岁那个耶律淳亲自统帅怨军,他们倒是打了几场好仗,如今耶律淳自回幽州,他那八营彼此互不服气,呵呵,大伙儿团结起来尚不是我们对手,偏偏还要各自为战,你说好不好笑?” 曹操点头道:“可笑,果然可笑!”看向韩庆和,皱眉道:“完颜娄氏说你父子是仅逊于什么郭药师的勇将,可见那郭药师之勇,冠绝怨军,你等为何不以他为首?” 韩庆和冷声道:“金人说他厉害,他就当真厉害了?他不过仗着萧干统领欣赏他几分罢了!八营之中,我父子掌了两营,势力最大,自然该以我们马首是瞻。” 曹操叹道:“原来如此!这般说来,却是你父子有意要争军权,然而威信不足,其他六营不肯服膺,故此杀来女真境内,想立些功劳,好教那六营敬畏?” 韩庆和、韩常对视一眼,目瞪口呆:他们倒没料到,仅凭只言片语,曹操便一眼看破他们的处境。 韩常梗着脖子道:“是又如何!大丈夫生于乱世,手中若无权柄,如猪犬何异?可惜我父子技不如人,两营七千精锐,竟然打不过两千多女真人。” 娄氏问道:“他们在说什么?” 韩常干脆又以女真语说了一遍,他父子久居北境,都会说多族语言。 娄氏听了大笑,傲然道:“你们的兵,只多了我两三倍,自然打我不过!我这些兵马,都是随着阿骨打皇帝起兵的旧部,纵横数千里,从无一败,除非你们怨军全军皆至,勉强倒可一战。” 许贯忠低低翻译了他的言语,林冲等都不由动容:“这个女真猛安,当真是豪气冲天,怨军也算精锐,又是他十倍之数,在他眼里,竟是‘勉强’可以一战。” 唯有周通听了不服,大剌剌道:“许兄你帮小弟翻译几句,小弟若不和这厮谈谈当初单枪匹马纵横京城,视数十万禁军于草芥的往事,他必然小觑了我等兄弟。” 阮小七连忙扯住他道:“万万不可,你这个牛皮吹出,他不信还好,若是信了,汴京危矣。” 周通奇道:“小七哥何出此言?” 阮小七道:“他见你如此了得,必要和你比武,这厮刀法你也看了,林冲哥哥倒是对手,你又如何能挡?他一看你这武艺,都能视禁军如草芥,只怕立刻带着这两千多人,就敢直冲汴京去也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