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韩淮胥冷笑一声,“只要你还在汀兰水榭,你就根本死不了。” 言语间满是傲慢与自信。 可是,原本的世界线里,原主就真的死了,雍家最后的血脉,死了。 从韩淮胥的表现,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其实就是汀兰水榭的幕后主人,而原世界线中,瑶卿接客,原主自尽,都是在澹台皎皎这个幕后主使者的操控下推进的。 按韩淮胥所说,他与澹台皎皎应当都效忠的是三皇子,可三皇子想让雍家遗脉活,而澹台皎皎却想让雍家遗脉死。 “你为何要害雍家?如果说你和衍天宗还有交集,那雍家与你,可谓毫无关系。”姽婳缓缓蹲下身子,靠近韩淮胥。 看着眼前这张面孔,韩淮胥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十年前,那一夜,他深夜潜入雍家,将那封为雍家定罪的书信及有关信物,放到了雍柏的书房,临走之时,他还看到雍家人正其乐融融的赏月。 当时他是怎么想的来着,对,他想的是,你们快趁着如今多乐乐吧,马上,就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。 可惜,风水轮流转,如今身陷囹圄的是自己了。 “为何?为权!为名!我自小拜入衍天宗,但他们只会说我天资不足,从不肯用心教导于我,而后,更是让一个从外抱回来的孩子成了少宗主,压到了我的头上。”韩淮胥疯癫般地看向牢外的裴行之,“我想往上走有什么错,你们所有人都要阻我,那就都得死!衍天宗覆灭是我递的投名状,雍家的叛国则是我用来证明自己能力的最好武器,殿下想要的东西,雍家不给,那就只能死!通通都得死!” 姽婳转头看向裴行之,问道,“他该吐得都吐出来了么?” 裴行之没说话,一旁的元无忌倒是嘴快,回道,“都说了,吐得比什么都干净,罪状也已签字画押,你若想看,一会儿可以给你瞧瞧。” 姽婳点了点头,又看向裴行之,“他的证词,根本不足以扳倒三皇子。” 这是实话,即使韩淮胥这条线已经咬到了三皇子,但是仍不够分量动摇一位皇子,除非,拿到三皇子切实参与这些事的铁证。 裴行之轻轻颌首,“没错,他的分量不够,吐出的证词只能做最后的火上浇油用,不过,还是要留他一命的。” 一句分量不够,让韩淮胥目眦俱裂,他这十年的奋斗,在裴行之眼中居然只有一句分量不够。 姽婳笑了笑,说道,“我明白了,放心,我会留着他的命,等到真相大白那一日,用他的人头,来祭奠我雍家六百二十口冤魂。现在,我就先收一些利息了。” 说完,她从袖中取出一把精巧的匕首,韩淮胥见状嗤笑道,“怎么,你想用这把小匕首剐了我么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