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我成了老赖呀,我总不成向老板赊账吗?”董金山道。 “那你可以向他借呀,难道不成司长他身上五元钱也没有吗?”周云振手向司机指了指。 司机这一下也傻眼,好啊,自己一向出差都是白吃白喝的,何曾出过钱? 九十年代的司机职位可是一个肥缺,捎个人,带个货什么的,随随便便都能弄三五两个钱。 单位开警车的司机虽然比不上货车司机,但是阿谀奉承的人也是一大片,蹭车的也是不少,天天有。 那时候谁能坐上警车那是一种荣耀,很稀罕的事。 单位开警车的司机偷偷公车私用也是常有的,别人出于感谢司机对自己的成全,送个三瓜二枣什么的,接一篮子鸡蛋什么的也是正常的。 所以在那个时代,司机被称之为“司长”,给支队领导开车那就更牛了,鼻孔朝天,眼高于顶。 因为人人笑脸相迎,争相巴结,不能不产生错觉,觉得似乎自己也是领导中的一员。 现在倒好,眼前这个新来的小伙子不掏一分钱,白吃一顿还不满足?不识趣就算了,人心不足蛇吞象,反倒看上了自己的腰包?这不是乾坤颠倒? 司机气不打一处来,浑身气鼓鼓的,脸涨得有些像猪肝色。 周云振向司机道:“请问贵姓?” 司机一脸不屑,带着几分傲慢,几分冷淡,对周云振视而不见,“免贵姓肖。” 话虽然客气,语气却生硬,让人听起来不舒服。 这个司机名叫肖训球,原来是劳改支队政委沐山川的专职司机,跟着劳改支队的一号人物走,自然也生活在光环里。 别人谄媚的笑脸,奉承的话语,让他一天到晚昏昏然,飘飘然,一身如气球一样膨胀。 仿佛自己才是那个中心,忘记了自己所处的位置。 一次,他开车送政委到外省一个单位参加会议,他与政委沐山川几乎同时下车,而且他鬼使神差一样,反而超越政委走在前面。 肖训球人到中年,一副志满意得的样儿,长相富态,头发向后梳起,油光锃亮,颇有几分领导的模样。 别单位的接待人员将他错认作政委,热情倍至,嘘寒问暖,而对真正的政委沐山川反而不闻不问,没有人理会。 第(1/3)页